我知道了
无cp,白造中心,亚当中心,白造亚当亲情向
女神对亚当说的话没有太大指明,无意说中真相
理智是抵御疯狂的最好武器。
空想家握着十字架,站在海边,金色的海水一层层地疯狂上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迈过祂站立的这条线。
海的尽头矗立着巨大的黑色十字架,站在遥远的地方看不清楚被钉在上面的究竟是什么人,更无从分辨那人是否是倒立的。远远望过去,只让人觉得那是受难的耶稣。
金色的海水漫上空想家的脚背,记忆变成浩瀚的海洋,厚重的历史迷雾被拉开一角,幕布被揭开,戏剧正式开场。
神子出生于第三纪的光辉年代,神灵的光辉如同永恒不灭的太阳扫去浮在人类头上的阴霾。
神庭里栽种的花草和巨人王庭里的黄昏一样永恒不败。
萨斯利尔,天国的副君,神灵的半身,负责在水银之蛇重新孕育时教导神灵的长子,
继承全知权柄的孩子总是默然无声,在命运的属意下远离天使和神明,却在每一个重大的历史拐点作无声的见证。
神灵的心绪在漫长的岁月和冗长的呓语中渐渐变得复杂。哪怕是亚当也无法透过那深厚的光芒看透父亲的计划。
或许起初神明无意将祂作为自己的后手,却在灵性的隐晦推动下作出正确的应对。
掌握隐秘权柄的魔狼从不出现在只有白昼的伊甸园,却在黑夜的庇护下告知祂亚当也是伊甸园的主人。
那时作家隐隐有所明悟,撤下观众的伪装询问这是否是来自旧时代的旧事。魔狼并不答话,赤热的火光点燃漆黑的夜幕。
神的幼子偷去祂兄长安眠的梦境,窃走距离和祂一起站上巨人王庭宫殿的顶端。
火焰顺着旗帜迎风招展,象征着梅迪奇胜利的战利品化为灰烬毁之一旦,主的怒火染红了垂暮的夕阳,点燃了挡在幼弟身前的亚当的淡金头发。
祂的父亲,祂的神灵,祂的主,曾挥手让祂侍奉,告知祂应当做一个观众。
因此,祂忽视了同僚们莫名的失踪,回拒了幼弟提出的邀请,遗忘了自己所有的不安与担忧,成为一位观众静待戏剧的开幕,
背叛的烈火燃烧着整片海域,
亚当回过头,他看见父亲伟岸的身躯慢慢倒下。神明倾颓的身体遮住了明亮的光,祂的影子里黑暗、绝望、疯狂和死亡重新降临在大地上。
祂的死亡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划分了第三纪和第四纪的边界。
作家站在沟壑的一边,凝望着那被封尘的神代旧事,乌鸦自墓碑上飞起落到祂的脚边。
祂们曾穿梭于神代的遗梦,妄图捞回神代的旧迹,但一切早已经于事无补。
时代的浪潮永不停歇,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
海水带来久远的回忆。
六翼的天使持号吹奏胜利的凯歌,神明居住的国度里四季如春,花开不败。
说不清是哪一年哪一日,欢乐的回忆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神的幼子被抱坐在祂的膝上,祂那常不被人注意的长子跪坐在他的身侧,垂首聆听祂的教诲。
那时祂说的并非是教诲人不倦而是日益稀薄的人性偶然迸发的一次奇思妙想,是在永不熄灭的太阳下一次午后的心血来潮。他再一次拾起那些旧日的回忆,这一次不是私藏而是分享。
全知全能的造物主向祂的孩子们撒了个小慌,他向祂们讲述新纪元之前的上帝。然后把那一切推给祂现在的敌人。祂阐明自己在斗争中窥见了过去,将关于上帝的故事向祂们娓娓道来。
“那么,父亲的真名是耶和华吗?”阿蒙仰起头来询问祂。
“不,当然不。”祂否定了幼子的猜想,直言那些故事与自己毫无关联。
祂讲述被上帝放逐的路西菲尔,描述守卫上帝的天使米迦勒,连同那被上帝塑造的人类始祖亚当。
祂的长子亚当闻言看向了祂,眼神依旧清澈如初生的羔羊。
祂略去了亚当的结局,告知阿蒙祂的名字并不从这其中摘取。
只是未说出口的话语依旧被以一种形式呈现,神灵终究与祂的造物分离。亚当的灵魂随着风化为尘泥,此后任何一个造物都不能代替。
在混乱而又危险的第四纪,祂的人性的感情被扭曲成了疯狂,祂的呓语成了祈秘人的梦魇也成了恩典。
祂的信徒们惶恐又欣喜的辨析祂神志不清时的呓语。
失落的语言陈述主的愤怒,主的孤独,主的哀伤。
背叛之宴上翻腾的血海,故乡失落的银白月光,主熄灭的火焰和化为乌有的空想。
观众注视着时代的浪潮,倒吊人带来的只有疯狂。
空想家于黄昏之际作出预言:
倒吊人会牺牲自己。
主的火焰在灵界复苏,战争的洪流在人世间汹涌;主的幼子踏寻祂友人的足迹,必将成为末日时的光;背叛主的必将奉上血肉和心脏,侍奉主的必将重获自由和荣光。
汹涌的情感淹没了祂。
理智可以抵御疯狂。
岁月的洪流染红了月光,他的长子站在布道台下虔诚仰望。
造物主的喉咙突然干渴得发痛。
全知全能的神,会不知道自己长子的失落吗?
神庭中隐秘的注视,战场上追随的目光投向教堂里长久的凝望,
是孩子对于父亲的孺慕,是学生对于师长的崇敬业是信徒对于神灵的信仰。
亚当,他的长子,祂的信徒。
你对我的孺慕,崇敬,信仰,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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