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幻雅(可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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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五乱1

自设天五乱,详情可见前篇设定

乱步第一人称

每个故事可以分开看,也可以连起来

大部分是日常,有主线,但非常非常少

有大幅度陀和乱步贴贴描写,乱步天五团宠

会打陀乱tag,但事实上两个人是挚友,不会给出爱情描写








我感冒了。

这都怪费佳。

我讨厌俄罗斯的冷空气和永远灰蒙蒙的天空,还有列巴和罗宋汤,它们都非常难吃。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里,我有点后悔跟他走了。


当我把上面的那段文字写到被我充当日记本的笔记本上时,费佳就坐在我旁边。

他看着我写。


“乱步君,这样的日记有什么意义吗?”

怎么没有!我感冒了,现在不好开口说话,而且这里很冷,面包又干又硬不好吃。而这一切全都怪你!现在我很生气,但你又说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笨蛋,所以我只能写给你看!

“事实上,我看得出来你很生气。”


我停住了笔,转过头盯着他。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他到底说了什么,总之我现在更生气了。

他没有那么笨?

好吧,我知道,费佳比很多人都要聪明,只是没有我这么聪明,但他明明说……他没说过,那只是我的推论。他骗了我!

不,他没说谎,但他骗了我!

费佳是个骗子!


我扔下笔,瞪他。他没有移开眼睛,他难道不心虚吗?

“请消消气吧,”他把笔捡起来,放回我的大衣口袋,“我去买点东西,乱步君把我们的东西看好,可以吗?”

我要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现在我相信他一定看得懂。


他向我微笑,眼底的困惑恰到好处。此前我曾无数次被他这样蒙骗,他总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拒绝我的要求。

我抓着他的衣袖。现在我没法把我的要求写给他,因此在他装作不懂的时候我几乎毫无办法。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它像是两张粗糙的砂纸,摩擦出让人难以忍受的古怪声音,“冰淇淋……咳咳咳——巧克力……咳咳咳……”

这下子他不能再装作不知道了。他摸了摸我的头,拒绝了我,“不行啊,乱步君,你现在还在生病呢。”他的衣袖从我的手里滑走。

他走得又快又轻,我没法再抓住他第二次,只好把手收回袖子里。




我现在在俄罗斯东部荒芜高原上的某一个火车站里。具体是哪里我不知道。我没看过与之相关的地图,也不懂俄文和俄语。总之不管这里究竟是在哪里,我都已经离横滨很远很远了。

我以前从没来过俄罗斯,这里的一切我都很陌生,我只对费佳熟悉。在这里,我只认识他一个人。


我的视线转到了费佳刚刚坐过的位子上。

俄罗斯很冷,哪怕在室内也一样,水泥砖墙的作用只是挡住一部分的风雪,以及尽量保持里面二氧化碳的浓度,以期它们能够让这里温暖起来。不过这作用不大,那座位上的体温已经散了,就像从没有人坐过一样。

如果费佳把我丢下了,我大概……会死在这里吧。毕竟我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

如果他敢把我丢下,我就再也不要理他了。




火车要进站了,但费佳还是没有回来。

我其实并不担心他会这么丢下我,如果他想这么做,只要那时候不来和我搭话就好了。不过这种可能性也不能排除,只是它和下一秒我旁边的人突发心脏病去世一样大。

比起这个,我现在更好奇费佳该去哪里找到一张地图。


“乱步君,让你久等了。”费佳提着一个棕黄的纸袋,主动拉起行李箱,“我们走吧。”

现在检票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按照我们的步速,不需要排队,刚好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我们的座位上。

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一趟火车,这可是今天最后的一趟车了。


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我凑到费佳身边去看那个纸袋,里面装着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张卷起来的地图,还有咖啡和牛奶。

“我想你不会再喜欢这里的面包了,所以没有买。以及,比起冰淇淋和咖啡,我觉得牛奶更适合你。”费佳委婉地告知了我咖啡的归属。

费佳离不开咖啡,好像那能救他的命一样,事实上过多的咖啡因摄入只会加速他的死亡。




我们面对面坐着,座位恰好临窗,车厢里没有多少人,空出了一大半的座位。

如果是在什么别的地方,临窗的座位意味着一种幸运——可以随意浏览窗外的风景而不必越过他人,可以获得一边耳朵的清静。而在这里,这样的特权毫无用处——外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有灰扑扑的天空和大地,以及永不停歇的风雪。

费佳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牛奶和咖啡暂避一旁。他在小桌上把地图展开,其中一端垂落到我的腿上。


“我们要去这里。”费佳的手指按在濒临北冰洋的一座城市上。

哪里能看到海吗?我把本子转过去给他看。

“可以的,只是海里凝结着许多浮冰。”

会有海鸥吗?

“当然会有。”

我的心情糟糕起来,这是在是个坏消息,我讨厌海鸥。


这时候火车震荡了一下,和它正常运行时的震动不同,这次更加剧烈一点。

我看向窗外。

那里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远处掩埋在风雪深处,模糊不清,有点像玻璃上的雾气。但我知道那座火车站已经倒塌了。




什么啊,只是炸弹而已,这样的办法,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

费佳之前只是在忙这个?

我怀疑的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

投名状。

他变换嘴型。

是真话,这让我高兴了一点。


我重新看向那张地图。它和一般的地图不太一样,上面清晰的标明了每一天铁路的轨道,其中的重要站点用红点标出,一旁附有它们的俄文名称。我一个也看不懂,但它们有些很熟悉——我曾在费佳的电脑上看到过它们。


我的手指沿着其中一条线划过,起点是我们刚离开不久的火车站,终点则是我们的目的地。

“乱步君,你还在生病,不要到外面去,冷空气对你的病不好。”

费佳说的没错,感冒加重绝对是个大麻烦,和炸掉车站想找到我们的人一样麻烦。




火车要行驶上两天一夜才能到达目的地。费佳决定补觉,而我得到了一本日文版的小说。

火车上的乘务员推着装满盒饭的小车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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